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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標題：李廣究竟在哪里射虎

■王文元

李廣射虎故事，膾炙人口。唐人詩：林暗草驚風，將軍夜引弓；平明尋白羽，沒在石棱中。可見，李廣射虎的故事，在唐代就已廣為人知。

出生隴西成紀人的李廣，是西漢時名將，可惜一生不得封侯。文帝都為李廣叫屈。他說：“惜乎，子不遇時！如令子當高帝時，萬戶侯豈足道哉！”史載李廣雖是隴西成紀人，但故里并不在成紀。

“故槐里，徙成紀。”說他家鄉在一個叫槐里的地方，后來才遷徙到了成紀。槐里，兩處值得細究，一處在陜西興平，一處在狄道（今臨洮）附近。這兩處，都是李氏的發源地。他父輩應是從狄道遷出的。

漢人嘆息：“馮唐易老，李廣難封。”這是一位優點和缺點同樣多的將軍。這或許就是他終生不得封侯的原因。

天水城內有飛將巷、有李廣墓、有射虎寺等遺跡，供人們憑吊。可惜的是，飛將巷已被拆了半截，據說曾有一個李廣故里的牌坊，后來也被拆了。好在，拆遷就此收手，否則的話，真是英雄無覓處了。

射虎寺傳說是李廣習武之處。李廣“世代受射”，弓箭自然是要從小練習。傳說，少年的李廣，夜晚在天水城東射箭。忽然，草叢中有一只老虎，遂一箭飛射。第二天，人們發現箭在石虎的脖子里。由此，李廣善射之名廣為傳播。

射虎故事是李廣勇武的絕佳展現！可是，《史記·李將軍列傳》中卻不是這樣說的。李廣射虎在任右北平太守時，一次李廣出獵，將草叢中的石頭，誤以為老虎，射之，結果箭鏃沒入石中。后來再讓李廣射，卻不能射入石中。可見，這是危機時刻潛力的爆發。

不過，李廣每到一地，聽到有虎就去射殺。在右北平射虎，李廣也被虎所傷，好在他最終殺了虎，沒負威名。

《西京雜記》中還記載了一個李廣射石虎的地方。說李廣與兄弟獵于冥山之北。射虎一矢，即斃斷其髑髏。他日，又見臥虎，射之，沒矢飲羽。視之乃石也。冥山又名石城山，在河南信陽東南，這里是韓楚交界之地，為天下九塞，產利劍。李廣兄弟是不是為尋找好兵器而去那里，這我們就不知道了。

三個射石虎的地方，其記述可信度，《史記》第一，《西京雜記》次之，民間傳說再次之。

《史記·李將軍列傳》中，最后的評說很有意思。太史公曰：《傳》曰“其身正，不令而行，其身不正，雖令不從”，其李將軍之謂也？余睹李將軍悛悛如鄙人，口不能道辭。及死之日，天下知與不知，皆為盡哀。彼其忠實心誠信于士大夫也！諺曰：“桃李不言，下自成蹊。”此言雖小，可以喻大也。

成語“桃李不言，下自成蹊”，即出于此處。 作者單位：蘭州晨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