辜鴻銘是中國近代歷史上一大奇人。他精通 Io門外語,卻稱“ 漢語天
下第一” ;他最反感西方八的傲慢,又最恨中國人的崇洋;他認為中國文明最
優越,相機弘道,不遺余力;他是最早留學歐洲的中國人∵ 卻至死木剪頭上的
辮子;他在德國和孔子齊名,歐洲人也稱他為圣人;他為納妾習俗止名,又對
女人三寸金蓮有特殊癖好。辜鴻銘之奇不一而足,他學貫中西,領ˉ代風
騷。本文只能舉幾小例,想見其本色天然的名士風采。        ∶
北京大學教授休'息室進來ˉ位新聘的英國教授,進門后看到⊥位拖著
辮子,戴一副老式茶繯的孝人,英鹵人忍不住用生硬的中文問工友:“ 那老頭
是誰?”
“ 辜教授。 ” 工友囪答。英國人的不札貌和不易蔡覺的奕容刺激了辜
鴻銘。辜呷銘便用英文打招呼,請教英國人教授什么課程。英國人回答:
“ 教西洋吝學。 ” 聞言辜鴻銘即改用拉丁文與他談話,英國人語塞,辜鴻銘故
作驚奇:“ 閣下教西洋文學,何以對拉丁文如此隔膜?”洋教授大窘。
辜鴻銘的早親是哪洲人,他面藐譚俊,亨鼻梁,藍眼晴,長得一表人才。
但華的一身行頭卻永遠是外罩一件油祝可鑒的舊馬褂,內襲工領油漬點點
叩破長碑:頭戴一頂同樣破舊的瓜疼帽:瓜庾帽下傅是那條l·
q名 手世的小辮
子,對這條辮子他倍加愛惜,至死拖在腦后。愛屋及鳥,辮帥張勛過生 日的
時候,辜鴻銘甲蘇東坡的兩句詩寫成壽聯:f荷盡已無擎雨蓋,菊殘猶有傲霜
枝。 ” 詩意悲涼,毫無喜慶之意,實乃是用荷葉和殘菊隱喻湞戴相辮子,感嘆
世箏無常,-種乖奈的宣泄罷了。面對世人的冷嘲熱諷,他開玩笑地說這條
辮子“ 是衤的護照0。 還說:“ 許多外人笑我癡心忠于清窆。但我之忠于清
室,非僅忠于吾家世受皇恩之皇室,實乃忠于中國之政教,即系忠于中國之
文明。 ”
西方人對中國納妾習俗頗不解,認為這是對女人的侮辱,對女杈的蔑
視。某英籍貴婦向辜發難:這不公平,為什么一個男人可以娶許多女人,而
女人卻不能有許多男人呢?辜鴻銘反駁說:“男人好比茶壺,女人恰如茶杯。
夫人見過∵把茶壺配四個茶杯,可 曾見過一只茶杯配四把茶壺的嗎?”貴婦
苦笑,無言以對。辜鴻銘風流自負、 詼諧滑稽的神態躍然眼前。